没有虞绾音这层,那她也是受了他们救命之恩。
青颂便是幽怨他强娶主子,也不敢对他摆脸色。
她顶多就是窝囊地行礼的时候不喊主公。
不叫虞绾音女君叫她夫人,以示小发雷霆。
但是无人在意。
就是苦了他们夫人,相府刚养得好了些的身子,如今又开始易病。
想必是受了些委屈的。
戎肆临时选了些草花,只不过这个时节的草花开得并不算好。
他坐在石块上,咬着一根柠檬草。
先塞满了篮子。
他起身正要回去,一旁烧火的伙夫赶来,“主公,今日女君的补食用什么。”
戎肆一时没吭声,顺手把篮子拍在了伙夫的胸膛,“先拿去给女君。”
他自己上马,去了后山备食材的地方。
后山之处的山匪井然有序地处理着手头上的活计。
到底是一整个寨子里人的伙食,所有人都不敢马虎。
眼见戎肆过来,他们更为严肃。
戎肆走到给虞绾音备的那一个小灶台边,凝眉沉思。
一旁伙夫被他这张冷硬的面容弄得忐忑不安,在灶台和戎肆之间打了个来回。
这女君的灶台,他可万分仔细啊。
不能有什么差错啊。
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戎肆顺手拿起来一块鹿茸片。
虞绾音今日晚膳没吃到那奇怪的苦涩硬片。
今晚是玉米排骨粥。
有点好喝。
但是虞绾音食量不大,一碗到顶。
戎肆没吃,他靠在旁边。
虞绾音吃完看他闷不吭声地擦着手里的短刀。
戎肆手中布帛在危险的刀刃上缓慢地磨动。
指腹薄茧偶尔能蹭到那锋利尖锐的刀刃。
冷光映入眼底,但眸底却灼热。
虞绾音问了句,“你不吃吗?”
“不饿。”
戎肆垂着眼。
他今日帮她试了几口鹿茸磨粉后放进食材里的味道,才发现,他不能跟虞绾音一样进补。
鹿茸对于本就肝火旺盛而无处消解的男人,无异于催烈火势的炸药。
他最好别跟她吃一样的东西。
他不需要这些。
虞绾音一声极轻的,“好吧。”
“过两日,我们要去一趟陇安。”戎肆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要不要跟我去?”
虞绾音斟酌片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