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连他们的行进路线、时间,一清二楚,类似开了个单向地图……
这怎么打?
“叛徒!”
杜冰雁抽出云水剑,眼珠发红,咬牙切齿:
“有內奸与外人勾结,泄露了我们的行军计划,何以如此?”
场中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瞬间脸色微妙起来。
当日確定行进路线,只有车厢內的一眾“兴”字辈,和刘晟、杜冰雁两人。
若有內奸,必在这几人中间。
“诸位叔伯,我和刘郎不辞劳苦,各处奔袭,才將你们救回来的,为何要如此?”
说到这,她眼睛一红,语带委屈:
“若有不同意见,当场提出便是,为何要与外人勾结,残害我们杜氏子弟?”
“是谁,滚出来,老子劈了你!”
杜兴奎脾气暴躁,血气上涌,一张紫脸急得发黑,脸颊上的刀疤扭曲,分外凶恶。
“这个时候,出卖家族利益,真是猪狗不如!”
杜兴河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目光像是刀子刮向其他几人。
先前各地济海堂遇袭,事发突然,他原本以为都死定了。
没想到刘晟二人从天而降,將他们救出,聚拢,並一路不辞劳苦,护送回渤海族地。
这可是活命之恩!
恩同再造!
没想到,竟然有人,甘当奸细,出卖同族,出卖渤海杜氏的利益!
端不为人子!
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其他几个“兴”字辈,也都纷纷开口,怒声痛斥,义愤填膺。
根本看不出,谁是奸细。
一时间,气氛相当紧张,几人纷纷看向刘晟,等他发话。
几日下来,不知不觉,他已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他们拦不住我,我隨时能走,无所谓的。”
刘晟轻笑一声,神態很是轻鬆。
他只是来帮忙,不是来拼命的。
看在杜冰雁用心伺候他的份上,他才出手帮一把而已。
没有这娘们,他和渤海杜氏有一毛钱关係?
没有他不辞劳苦,奔波几天,这一千多人,早就死光了。
现在他们杜家內部出现问题,关他屁事。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以裂空雀的速度,天下之大,他哪里不可去?
无论鹿头谷里的伏兵,还是后方的追兵,能追上他一根毛?
至於杜冰雁走不走……
无所谓的。
走,就护她周全。
不走,留下与族人同存亡,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