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神的化身,这些乡下人都会做的呀。
但就算他把这些话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要么把他当怪物,要么信奉他得到兽神的传承。
说话的功夫,想起父母,琨瑜眼底滑过失落,手心盖在并起的膝头,轻轻叹息。
银弈克制着将他拥入怀里哄哄的冲动,低声问:“为什么难过?”
琨瑜恍惚:“出来久了,有些想我爹娘……也就是亲兽,我想他们了。我阿父阿姆,都叫我阿瑜。”
银弈:“等雪季过去,我可以带阿瑜去看看他们,若将他们接来,银狛不会拒绝。”
琨瑜:“找不到的、”
吸了吸鼻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琨瑜捂着通红的鼻尖,笑呵呵地,眉眼犹挂一丝迷茫。
他环起胳膊:“好冷呀,想去睡会儿。”
银弈等他钻进兽褥,盛了碗热水跟来。
琨瑜喝了,又钻回褥子,只留黑溜溜的眼眸眨巴眨巴,还有些思念亲人时的孤单。
银弈笑:“睡吧。”
又道:“我就在旁边守着。”
有过独处,与银弈待在一块,琨瑜少了几分别扭。
倦意如潮水,他睡得半梦半醒,呓语不断,喊冷。
琨瑜习惯银狛暖着他睡觉,少了个大号火炉,怎么捂都冷冰冰的。
反复辗转,一把磁沉的嗓音贴在他耳边,像条舔舐而上的蛇尾。
“阿瑜,冷吗?”
琨瑜迷迷蒙蒙,蹬了蹬冰凉的脚丫子,微微点头,口齿绵软:“冷。”
“我上来暖暖你可好,这样你能睡得安稳些。”
琨瑜努力放大理智,瞳孔里映出银弈的面庞。
稍微迟疑,交叠着放在腹前的手心袭来温暖。
大掌探入,握着他,体温沿着指尖淌向四肢百骸。
他舒服翻了翻手心,银弈换了个角度,五指缠扣。
琨瑜像被吸住心智似的,一时迷糊,一时沉沦。
于是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把平日里银狛躺下的位置让了出来。
银弈侧身而上,忍着急骤的心跳,轻轻把雌兽拢入胸膛。
兽人的体温裹着全身,琨瑜暖和了,藏在兽褥里的脸一点一点透露出来,眉眼秀气,小红痣灵动,许是闷慌了,唇微微开着,仿佛诱惑。
银弈垂目,细致打量,一时神摇魂荡,克制很久,才没有压着雌兽媾合。
他用唇轻轻触碰雌兽的眉心,小巧鼻尖,贴着唇缝摩挲,在颈边落下几个轻吻。
颈子皮肉细白,左侧印着银狛夜里留下的痕迹。
醋火燃烧,银弈没表面那么大度温柔。
笑容带着危险,不甘示弱地吮上右侧,嘬出声响。
琨瑜梦中吃痛,痛呼一声,还没睁眼,银弈便松开含合的唇,满意地看着自己打下的几个标记。
*
冽风再起,天色逐渐昏暗,琨瑜一睡,觉至傍晚。
隐约觉得脖子有点疼,他抚着脖子,灶台火光正旺,银弈快把食物煮好。
琨瑜披头散发,发了会儿呆,继而盘腿坐起。
银弈对他笑了笑:“要不要过来喝点汤暖暖身子,银狛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