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一愣,垂眼看着时停煜。
时停煜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嗯嗯,那啥,我不太记得了,手机砸了,我想着去问问他,毕竟他不是跟楚会长一块的吗。”
席墨忍着笑,拉着时停煜在床沿坐下:“他怎么跟你说的?”
时停煜耳尖浮现出一点点红晕:“没怎么说,就是给了点东西,让我不要弄伤你。”
席墨偏过头,实在忍不住笑,他不信封南不清楚,封南这坑了时停煜一把大的。
时停煜向后一倒,倒在床上,伸手薅被子把脑袋蒙上,谁家好人临时抱佛脚的啊,还是这种事,但没办法啊,他总不能说他临时起意要跟封南去讨论人生吧,说出来席墨也不会信的吧。
现在都已经说出来了,他现在决定给自己闷死,以此逃避所有的事情。
席墨笑着拖着时停煜的腰把人抱出来,埋头折腾了这人一圈:“时哥,我不着急,可以陪你走很多很多副本,然后一点点找回记忆,到那个时候,你会对我们的关系有最全面的认识。”
时停煜对上席墨的眼睛,其中的情绪波涛汹涌能把人卷着陷进去,这种情绪太强烈了,很像那个时候,到将死之境的时候,那种灼热的温度,从心脏灌入四肢,偏偏又强势地让人无法躲避。
他侧过头,妄图像乌龟一样缩起来,直到小腹传来灼热的温度和力度。
“哼……痒。”时停煜挣扎了一下,动作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他看着大红色的床帘有点恍惚,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太会被情绪感染的人,从那间出租屋醒来,他能冷静地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那些被隐藏在白雾之后的记忆此刻似乎有了些松动,他不再是一个不知过往的人,至少现在,他的过往还有个人,他的小弟。
席墨抬手,轻轻蹭去时停煜眼角那一滴温热的泪水,嗓音沙哑:“大哥,你哭什么。”
时停煜眨了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为自己找补:“痒。”
席墨凑上去亲亲:“好,那我下次注意。”
时停煜看向他,抬手轻轻蹭过他的耳垂:“嗯,起来,我要坐起来,我们得聊聊这边的事情。”
席墨又蹭了蹭他,语调慵懒:“怎么办啊,大哥,我想得寸进尺,不想过副本了,想跟你待在一块。”
时停煜笑了笑:“我们还得挑时间去找一趟阿成。”
席墨伸手把人薅起来:“好嘞,大哥指东我不走西,大哥让我去找阿成,我绝对不去找阿玉。”
时停煜一挑眉:“你怎么知道那群小孩的头儿叫阿玉?”
席墨僵住:“我只是乱说一句的。”
时停煜挑眉,看向席墨:“嗯哼,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句。”
席墨翻身坐起来:“不过你知道阿成在哪里吗?”
“不知道,所以得找。”时停煜站起身来,跟席墨保持了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今晚得把孙言绑过来,问问这件事。”
席墨不满:“怎么离我这么远?”
时停煜整理了下自己弄乱的衣服:“哦,我把持不住,所以得保持距离。”
席墨闷声笑着,懒洋洋地靠着床头:“那看来,我还有点资本啊。”
时停煜上下看了看席墨,毫不掩饰:“资本多着了。”
席墨嘴角的笑意淡了点,定定地看着时停煜,他现在只想说一句话:封南今天真是干了件好事。
时停煜抱着手挑了挑眉,保持距离之后,他还挺乐意看到席墨这种侵占欲,攻击性拉满的样子。
席墨原本还是靠在床头,在他的视线中调整了坐姿,双腿交叠,呼吸有点粗重。
但是来不及了,席墨换姿势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时停煜视线扫过,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呆呆地转过身,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腰板挺得笔直。
房间中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时停煜沉默了,并且开始怀疑人生,低头扫了一眼,又盯着面前的铜镜,他俩真不能待在一个封闭打的空间中的。
时停煜确定完这件事,快速起身去把门给打开,以免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他也没有继续待在房间中。
萧筱刚跟封南聊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停煜在院子里忙碌地转圈圈,走来走去的:“你怎么了?”
时停煜视线都不往房间里看:“那啥,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啊,我在这院子里转转,哈哈,房间有点闷热……。”
当然热啊,他现在不能跟席墨在一块,不然就跟那吸铁石一模一样,直接粘一块,他不热谁热。
萧筱有点意外,四处看了看:“啊?热吗?”
这个建筑阴风阵阵的,不说冷都够好了,还热?
时停煜生硬地扭开话题:“那啥,你们有找到什么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