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沃尔科夫,刚刚把他所有的,不记名资产,都转入了我们指定的,一家位于列支敦士登的,信托基金。”
“哈萨克斯坦的铀矿,他也退出了。”
“另外,”凯瑟琳的语气,出现了一丝,罕见的,停顿。
“塞浦路斯基地的那批货,在移交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
“基地发生了,剧烈爆炸。”凯瑟琳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伊万·沃尔科夫,和他最核心的几个手下,都在现场。”
“官方的说法是,恐怖袭击。”
车厢里,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唐宛如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叶远,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探究的意味。
“普鲁士蓝。”她说,“真的能治好他吗?”
“能。”叶远回答,“如果,他有机会,吃下去的话。”
唐宛如没有再问。
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
她只是走到叶远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摩纳哥的夜景。
“接下来,去哪儿?”她问。
“伦敦。”叶远说,“我需要,借用一下,大英博物馆的,拉曼光谱仪。”
“我想看看,阿纳斯塔西娅公主的,那一件珠宝上,残留着,和这块怀表上,一样的,陨石粉末。”
私人飞机的舷梯,直接连接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的后车门。
伦敦的阴雨,被隔绝在车窗之外。
这里是范堡罗机场,专为全球百分之一的顶级富豪服务。地面上看不到任何航空公司的标识,只有一排排安静的湾流、庞巴迪和达索猎鹰。空气里没有航空煤油的嘈杂味道,只有被雨水洗刷过的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