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艳压红毯,老娘是公主是女王的气场必须摆出来。
郁桥托着下巴,由衷地感慨了一句:“好勇敢啊。”
“勇敢什么呀?”一道冷嘲热讽从对面座椅飘了过来。
是给郁桥当了几个月生活助理的元家大少爷。
元宁怀里被迫抱着一团羽绒服,是给郁桥御寒用的,他有任务,等郁桥走完红毯,他必须及时给郁桥披上。
王三柱还这样和他说:“我叮嘱你,你可千万别把郁桥给冻着半点儿,不然秦少生气了,后果你自己承担。”
这是叮嘱吗?这是威胁。
元宁感到屈辱,委屈,但必须照做。
照做是一回事,做得不情不愿是另外一回事。
比如这会儿,郁桥在欣赏美人儿,他就在瞪着郁桥,心里十遍八遍地诅咒他走红毯的时候出意外,冻死也好,摔死也罢,实在不行当众出丑被网友骂死也行。
此刻,听到郁桥夸那些即使天气零下好几度冷也要为了红毯争艳而穿着暴露的女明星很勇敢,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谁逼她们穿这么少了?不都是想红想疯了,想方设法博出位吗?”
郁桥好玩儿地看向他:“说的好。不都是想红想疯了吗?可是元少爷,做明星不为了红为了什么?像你这样清高伟大的人,工作不为钱不为利,只为了接近有夫男士?”
“你……”元宁被怼得脸色轻红赤白就很难堪。“你侮辱我。”
郁桥轻笑了一声:“对,没错,朕侮辱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
“朕是你老板。”
“你……”
元宁尖下巴都气歪了,把羽绒服摔给一旁的王三柱,起身下车。
王三柱乐死了。“元少爷,需要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回家吗?”
元宁站在车外,被冷风吹得脑瓜子嗡嗡响,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冻得整个人懵了。
几秒钟后,他跳上车,关上车门,咬了咬牙,对郁桥低头道:“好吧,她们很勇敢。”
郁桥送了他一句:“你也很勇敢。”
元宁听出了言外之意,脸上臊得慌,抿着唇坐到前面的座位去。
王三柱和郁桥已经习惯了他的油盐不进,虽不理解,但尊重。
王三柱对郁桥说:“都是爹生娘养肉长的,在娱乐圈混,要想红,怎么都得遭罪,钱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你啊,别心疼其他人了,还是心疼心疼你自己吧,你也穿的不多,到时候别冻坏了。”
郁桥忍不住问:“如果我红了,成为了一线顶流,那我可以不用遭这个罪吗?”
“你别说你成为了顶流,你就是成为了视帝影帝,走红毯也得盛装出席,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和态度。你别以为你成了谁谁谁就有了多大的特权,金字塔尖尖站不了几个人,今天你是顶流,明天就可能被别的艺人挤下去,你需要记住,随时保持光鲜优雅的形象是你的职业操守,也是你的底牌。”
说完这话,王三柱示意他看那边的两辆车。
郁桥看过去,发现一辆是普通的保姆车,另外一辆是加长版劳斯莱斯。
普通的保姆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位男艺人,郁桥不认识,可能不是很红。
客观来说,这位艺人的外貌并不出众,甚至有谐星的感觉。
按理说,男艺人比起女艺人来,穿着肯定是会保守一点的,正常情况下,没有男艺人会露胳膊露腰露背露腿地走红毯,即使露了,网友也不爱看,只会觉得辣眼睛。
但这位男艺人不一样,他今日的装扮属实前卫,男扮女装就不说了,还露胸露腿穿丝袜,郁桥受过皇室教养的一个人,都忍不住狠狠眨了几下眼。
王三柱说,那位男艺人从前红过,后来过气了,最近一年因为参加综艺有了些热度,就多次在红毯上走这类猎奇装博流量博眼球。
不容易啊。
再看加长版劳斯莱斯,车旁乌泱泱站了一堆的工作人员和保镖,他们都围着一个女艺人伺候。
那位女艺人,郁桥知道她,叫薛晓昭,是娱乐圈当前最红、最传奇的女顶流,没有之一。
女顶流有几个,为什么说她是最红、最传奇的那一位呢?
因为她塑造了一个神话——在曾经那个男演员的片酬比女演员要高出至少百分之三十的时代,她是第一位登顶国内演员片酬榜榜首的女演员,打破了自国内影视业发展以来男艺人垄断片酬榜榜单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