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了。”
江语棠轻应了声,收回了视线,这个疤痕可不是钱能摆平的。
两人先后进了厨房,奶奶在院子里乘凉,江语棠不需要谢沉洗碗,不过谢沉坚持,“我也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最后她只好让谢沉去洗碗了,不过还记得他招蚊子,拿了花露水来,“你抹上一点,蚊子就不咬你了。”
“你帮我抹。”谢沉抬了抬手,手上都是洗碗弄出来的洗洁精泡沫。
江语棠抿了抿唇,“好吧。”
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只是抹个花露水而已,江语棠把花露水倒在自己掌心,然后用手在谢沉的手臂上推抹开。
花露水的味道很浓郁,江语棠小时候闻习惯了,问谢沉,“会难闻吗?”
有些人可能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会。”谢沉清隽的喉结上下滑动,嗓音有些哑,深沉的眸子望着江语棠纤细的手指摩挲过他微热的皮肤,像是有蚂蚁爬过,痒痒的感觉从手臂上蔓延进了心口。
有人在拿狗尾巴草戳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柔软而诱人。
江语棠低着头,细心的抹开花露水,不错过一处地方,天气很热,可谢沉的手臂更热,滚烫似火红的炭。
屋内昏暗的黄色灯光落在两人身上,交迭的影子落在洗碗池里,窗外的蛐蛐声给寂静的屋内凭添了几分暧昧。
空气中明明散发着浓郁的花露水的味道,可又像是冒着粉红的泡泡,咕嘟咕嘟的从两人接触的肌肤中生长出来。
“好了,你……”江语棠收回手,一抬头才发现两人已经靠的这么近,鼻尖几乎要碰上了,四目相对,眼中流淌着只有对方才能看得明白的情愫。
江语棠无声的咽了口口水,粉唇翕动,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动弹不得。
谢沉略低头,两人微凉的鼻尖相碰,男人眼中翻涌上了几分欲,即将破壳而出。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奶奶忽然喊了一句,“棠棠。”
老人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打碎了平静无波的湖面,让两人骤然回神。
江语棠后退了两步,脚步踉跄的转身离开了厨房,背影急促又慌乱,似身后有鬼踩着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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