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的叫声闷在喉咙里,她想让师尊慢一些,艰难地开口,说出的却是师尊想听的话:“我……只、属于你……”
“说,你不会离开我。”
“徒儿、徒儿永远不会离开师尊……师尊去哪儿,徒儿就去哪儿……徒儿,永远只属于师尊……”
莫绛雪吻了吻她的耳垂:“好乖,继续说……”
“师尊……师尊……”
多数时候,师尊都是冷淡的,她的爱意似流水,平日里无波无澜,只是温柔地将人包裹着、注视着,唯有亲昵的时刻,她的爱潮湿,沸腾,激荡,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
迷迷糊糊睁开眼,朝阳初升,晨光透窗,枕边人早已醒来,正坐在窗边,捧着一卷书看。
谢清徵望着莫绛雪,裹着被子,迟缓地坐起身,身上不着寸缕,师尊喜欢鱼水之欢后,彼此不着寸缕相拥入睡。肌肤与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感觉。
还有几分难以启齿的不适感,谢清徵放出神识外观,看见身上的淡淡红痕,恼道:“你怎地不替我消了去?”
莫绛雪放下书,望了过来,似笑非笑:“昨晚你自己说的,要留着,要带着那些痕迹入睡。”
“胡说!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哦,要我替你回忆吗?你昨晚纵情时都说了什么?”
“不要!”谢清徵噌地化成了一团鬼火,飘到了窗外,再幻化为人形,身上的红痕转瞬间便消了去,“定是你哄骗我说的。”
鱼水之欢时,她只知要尽情享受,哪里记得被师尊哄骗着说了什么话——哦,倒也勉强记得几句,什么“我属于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这类发自内心的情话,她不会忘。
至于那些直白羞耻的话语,谁要去记啊!
莫绛雪看着她,但笑不语。
她盯着师尊手上的书,和师尊的手,意味深长道:“仙长,书看得多,就是不一样啊。”
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莫绛雪淡然道:“我看的可都是正经书,你看——”她展示手上的经书,“你阿娘特意找来给你看的。你不爱看,我只好先看了,我看完再教你。”
想到她的教学方式,谢清徵哼了一声,转开视线,目光扫来扫去:“那张纸呢?”
昨夜抄写了十行文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了,迷乱中,那纸似乎被她随手扫地上去了。
也不知有没有弄湿……
“在我的乾坤袋里。”莫绛雪掌心幻出那张卷好的宣纸,眼中有一丝浅淡的笑意,“怎么?你想回味吗?”
“你……你收藏它做什么?给我!”谢清徵伸手去夺,想要“毁尸灭迹”,免得日后师尊拿它揶揄自己。
莫绛雪收拢掌心,将宣纸收回乾坤袋:“是你的功课,虽然完成的不算很好,但为师会替我的好徒儿保管着。”
“你……你……”谢清徵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哼一声,“我不理你了!”说罢,气呼呼飘走了。
莫绛雪不动声色,继续看书。
没过一会儿,那只鬼又飘回来了,想必是把自己哄好了,趴在窗边,托腮,望着人,满心柔软,道:“你私底下肯定也看过不正经的,否则怎会知晓这么多花样?从前你还教我不许看,说会扰了道心,害我一直都是胆战心惊背着你偷看。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莫绛雪面不改色,专注看书。
谢清徵想到谢浮筠塞给自己的那些不太正经的画册,邀请道:“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看?”
莫绛雪头也不抬,淡道:“不想。莫要白日宣淫,好好看些正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