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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皎皎,庭中景色清幽,绿竹猗猗,兰草芬芳,池塘旁有两只白鹤,仰头发出鹤唳。
窗边的红梅随风摇曳,桃花沾着露水,水液淅淅沥沥,一滴一滴往下淌,淌落在矮桌上。
谢清徵跪在窗边的矮桌上,面朝窗外,鼻腔里发出绵长的细吟,她的左手撑在桌上,右手执了一根毛笔,身下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她在纸上默写经书。
每写几个字,她便忍不住抬首,环视四周……
她庆幸那两只仙鹤是没有启灵开窍的。四周的暗卫,应该早就撤了去,她们师徒都习惯了清净,不惯有人伺候。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闭眼,生怕四周探来别的什么视线,毕竟这里是天枢宗的秘境,高手如云,她们师徒只是每年回来住上一两个月,说不上是多么熟悉的环境。尤其是她的两位养母,修为不俗,在她走神之时,探来一抹灵识,她或许都无法察觉。
“别怕。”背后有灼热柔软的温度压了上来,她的耳垂被师尊卷入口中,撕扯,拨弄,“不会有人看见的……你好好写字……”
“嗯,哼……”谢清徵轻哼一声,握紧右手的毛笔,努力忽视指尖的翻搅刮蹭,低头,咬唇,继续在纸上抄写师尊适才看的那篇经书,她的声音在颤抖,“你……刚才看书的时候……就想要……这样罚我了吗?”
月色中,她听见师尊清冷而不失温柔的嗓音:
“怎么会?做一件事,想一件事。我看书时,只想着看书。好比现在,我不想别的,只想你。”
这道嗓音实在温柔极了,与罚她跪在窗边默写经书的恶劣行径,判若两人。师尊本就是冷淡内敛的性子,唯有这种时候,会说上几句暖心的情话。谢清徵听着,只觉一颗心都要软化了去,柔声回应道:“徒儿也只想着你……”说着情话,满腔的情意随之溢了出来,她换了个称谓,“我也只想着你……”
缠绵不尽的滋味在心里流淌,她被蚀骨的情念和欲念折磨着,颤着手,一个字都写不下去,忍不住回首,去看身后的人。
平日里,那人白衣冠发,仪容如玉,行止如水,眼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亵衣,衣襟松松垮垮,月光照耀下,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谢清徵目光上移。
纤长的脖颈,精致的下颌,鲜艳的薄唇,白皙如玉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清冷的轮廓在月光下变得朦胧圣洁,像一尊不染纤尘的玉像,端庄,清雅,不容亵渎。
或许,朦胧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视线……
“看什么?”莫绛雪垂眸,对上谢清徵迷离的目光。
“看师尊您。”谢清徵特意用了敬称,红唇翕张,“您真好看。”
再寻常不过的称赞,平日里,她也时不时会说上一两句,只不过,此时,此刻,此景,她这般明艳动人,说什么,都像是引诱。
莫绛雪摩挲着她腰背的肌肤上,忍不住凑近。
谢清徵以为师尊是要亲吻自己,双唇动了动,岂料师尊只是探头去看纸上的文字。纸上的文字,颤颤巍巍,抖得不成样,莫绛雪轻轻摇摇头,覆上整个被浸湿的手掌,重重拍了拍几下:“你也随我学过书法,怎能把字写成这样,嗯?”
窗外的白鹤拍过水面,水声阵阵。
“嗯……明知故问……”谢清徵眉心微蹙,被激得低吟出声,她剑箫双修,握剑的手本该最稳当不过,此刻却在不停发颤。“师尊……师尊……”她跪在窗边,身体一片酸胀难耐,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忍不住哀求,“可不可以不写了?徒儿真的写不下去了……”
红梅被人轻拢慢捻,有吻轻轻落在了耳后:“谢宗主让你多看看经书,你平常不愿看,我只好这样教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