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若死了,他的时光将永远定格在二十五岁,永远年轻。
就像母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在他心中永远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哪怕她不久前来见过他,可是他心中的母亲仍是记忆中愁眉弯弯的样子。
那个四十多岁的幸福的女人,让他陌生,那个叫白湛的男人,更让他陌生。
陌生也好,陌生就不会留恋。
一周后。
一行人整装出发。
无数架战斗机和直升机朝南方一座群岛飞去。
沈天予和盛魄同乘一架战斗机。
他侧眸看向面色仍苍白的盛魄,启唇淡淡道:“伤还疼吗?”
盛魄自嘲地扯了扯右唇角,“还好。”
“你父母希望你活着回来。”
盛魄道:“你活着回去就好,不必管我。答应我的事,不要忘。”
他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离群岛越来越近。
他将望远镜递给沈天予,“宗稷曾经在那个像蛇的岛上见过我爸,他为人狡猾多疑。我们分批行动,最好乔装一下。先派修行的人登岛,数量不可过多,最好控制在三个以内。”
沈天予接过望远镜看向前方群岛。
那片海域位于公海。
大大小小的岛奇形怪状。
其中果然有一处小岛盘旋如蜿蜒的蟒蛇,蛇形岛前端有一种细长的凸起,活像蛇的芯子。
沈天予放下望远镜,说:“你我先乔装登岛前去打探。”
盛魄点头,“可以。”
沈天予又道:“安全起见,扮成夫妻,我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