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女红不是粗活,这是姑娘家必备的才能,你娘没教你吗?」他有种无力感。
赵缨嫣然一笑,挥舞着筷子,「你曾听闻八王爷的王妃需要刺绣才能过活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她……不会?」他几乎不敢问。
「你说呢?」她以模棱两可的说辞。
「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他愿意把赢来的银两悉数奉还。
「师父,你好无情喔,半招都不教就想抛弃徒儿,叫人好伤心。」她佯装呜咽轻泣着。
烦得头快炸开的古珩筷子一丢,「给我回府去。」
「赵缨,我的名字,请师父刻在心上。」她调皮的一笑。
赵缨!
他倏地挥袖离去,然不想记忆的两个字不只刻在心头,还私自的镌上了脑,甩也甩不掉。
赵缨生气了。
又是一阵嗯嗯啊啊,他一日不嫖妓会断根呀!
虽然这次的声音不若以往激烈,但小哦浅喔的轻柔调儿同样叫人心烦,他就不能稍微节制一些,拨点空教她高深的赌技。
一个人的耐心有限,和他周旋了好些天,偏他仍不思过,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软柿子不吃偏爱吃石榴子,他赵缨可不是空负赌后之名,刁钻古怪才是她的真性子,谁要不顺着她可有苦头吃。
师父不当要当嫖虫,牡丹花下死的痛快一定过瘾,她怎能不成全呢?
阴险的笑声令人发毛。
「看来,三小姐是狠了心,真想掬一把同情泪呀!」好可怕的笑声。
「免了,地狱就在你左右,多个住客好作伴,至少牌玩到一半有人换手。」明哲才能保身。
「我看早点把棺材准备好才是,人死得入土为安,曝尸荒野未免太不厚道。」阿弥陀佛,善哉?
「总比被鞭尸剜心好吧!路死路埋、沟死沟埋,至少有个全尸在。」心狠才能成就大事。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皆打个哆嗦,冷颤地缩缩身子,两眼如炬的焰火一扫。
「红中、白板、育发、四筒,你们继续当我死了没听见,尽管大放厥词吧!」她心狠手不辣,不至于毁尸灭迹要人命。
小小薄惩不为过,谁叫他敢给她排头吃,无视她的一片诚心。